所以他只能用痛苦、恨意来麻痹自己，但这些只会让他更加孤独和痛苦。

  他知道，他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灵魂，成为了一个空壳。他不知道该如何救赎自己，也许神之心有用吧。

  在无尽的夜晚中，他只能默默地流泪，祈求着能够找到一丝救赎的希望。

  可他是被神明和世界抛弃的人，孤独地走在无尽的黑暗中。他的过去充满了痛苦和悲伤，他的未来也看不到任何希望。

  他的人生破烂不堪，绝望与痛苦已经寄生于他，甚至主宰了他。

  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离他而去。

  在他的身边，没有任何生物，只有一片寂静的黑暗。他感到自己已经被世界所遗忘，没有人会在乎他的存在。他不知道自己还要走多久，也不知道自己的终点在哪里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“太绝望了……”派蒙已经泣不成声。

  那维莱特从未想过，人类的绝望竟会有这般强大的穿透力。

  那维克多心脏不断跳动，忽快忽慢。他比谁都更能直接感受到了司年这五百年来的痛苦和绝望。

  空眼眶盛满泪水，他感觉自己的心快碎了。

  “谁都无法想象，司年是凭着多大的信念才能活着，走到了枫丹。他无数次崩溃，又重新拾起零零碎碎的自己，反反复复，而每一次，无疑都是一次千刀万剐。”芙卡洛斯轻声道。

  ……

  “我不能死，我还没有报仇。”

  “可是我真的好累啊……”

  司年去了白淞镇，可是水龙村已经不复存在了，曾经他最熟悉的地方也变得陌生。

  他迷茫了一瞬。

  五百年了吗？

  谁都死了。

  无意发现几时的墓地，司年崩溃了。

  原来不是一场梦，真的只剩下他了。可他还没有报仇，几时怎么就死了！

  他终于回到枫丹，无比私心的希望哥哥还活着。

  他很开心，又很难过。想象着自己见到哥哥的场景，想象他会用最狠毒的语言来咒骂他，用最残忍的方式来惩罚他，让他为自己的罪行付出代价。

  可是，哥哥死了。

  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失落和空虚。

  甚至发现，他一直以来的目标和动力都快没有了，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。他感到自己的心像被掏空了一样，只剩下了无尽的悲伤。

  他想到自己被抛弃，被利用。想起自己受到的伤害。他发誓要让给予他痛苦的人尝尝他的痛苦。

  可是没有机会了。

  那天在墓地，空也在，其实司年早就发现了他。

  这是他留给自己的私心。

  如果空看到他这般，会去弄清楚一切吗，会不会理解他？

  可是空好像忘记了这事，全身投入拯救枫丹于危难中，却没有选择先救他。

  果然，现实又一次让他明白，他想得太过美好。

  理想的想象，终究是假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