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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十一事了(2 / 2)

  但是小公主偏偏信了,一点也不犹豫的,对韩遗挥挥爪子,跟着那个蛮子跑了。

  韩遗有想过赵祈夜来接人的可能,但他无所谓,正好还能笑话笑话那小子,结果他自己不出手,把阿舒勒丢出来。

  韩遗把楹酒拐到颍州几个月,每天只要想到赵祈夜苦哈哈在京城查税银的案子,不得不被他困在帝京,他就开心。

  结果赵祈夜在颍州之行结束后,把阿舒勒派来接人。

  阿舒勒——韩遗心里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,早知如此……

  “早知如此,你从她府上逃走的那次,我就该把你除掉。”翌日上午,韩遗骑着马和阿舒勒并排前行,冷冷道。

  这样的威胁阿舒勒早就不在乎了,他只笑笑不说话。

  韩遗却能清晰的看见他脖子上的吻痕。

  玉面公子一扬马鞭,一骑绝尘离去了。

  留下气定神闲的阿舒勒,脸上表情依旧。

  临行前赵祈夜交代他把楹酒带回来,那时候他还有些不解,现在看见韩遗这样愤怒,算是明白赵祈夜为什么要这样做了。

  可怜韩相大人现在看不穿这一点。

  有阿舒勒亲自带兵来接,自然没什么宵小敢来骚扰丹阳王的车架。

  楹酒一行人进京的那日,帝都下起了小雨。

  一散夏日的沉闷,她出京的时候天气还很冷,现在已经是夏日了。

  申玥骑着马等在城门处,眉飞色舞给她讲了帝都现在怎么人心惶惶。

  她半边身子都在淋雨,却还是坚持给小山撑着伞。

  小山瘦了不少,脸色看起来也很疲惫,看见楹酒的时候眼睛亮了,不过他没说什么,只默默往后退。

  内侍们早就候着了,祈夜带着禁军等候着她,楹酒感觉他又变了不少,黏黏糊糊要他抱。

  大庭广众之下,祈夜比她规矩多了,拒绝了楹酒可怜巴巴的眼神,直接御马走到最前面开路。

  楹酒气鼓鼓钻回了马车,撩开车帘的时候,她无意中看见远处韩遗一行人。

  雨依旧大了起来,他却没有打伞,雨水打湿了他的衣裳,黑发也有些凌乱。

  冷冷的看着她这边。

  又发什么神经了?楹酒神经大条,不解的看着他。

  丹阳王的车架浩浩荡荡,直接被内侍迎进了宫中。

  这天朝云早早就结束了事务,一直等着,等宫人一道道消息传来,楹酒才进永寿宫的大门,就看见皇姐正在往外走,显然是等不及了。

  楹酒还没跪下行礼,就被快步上前的朝云一把抱紧怀里。

  许是太久没见想念的紧,朝云表情有些说不上来,好半天才挤出一个笑容:“酒酒瘦了……”

  这个酷似其母的女帝,难的有这样失态的情形,看的楹酒一阵眼热。

  朝云揽着楹酒进了内殿,嘘寒问暖,问的都是在颍州有没有吃苦,当地官员可有为难云云。

  弄得楹酒不好意思极了,尴尬的解释自己只是不习惯饮食才瘦了。

  丹阳王进宫后,就被女帝留在宫中,好几日了都没出宫门。

  有人忍不住猜测,是不是在探论灾银的事情,但是更多的人却忧心不已。